别为这点平常的小事,
动感情。
轻轻点一点头你就走吧,
既然很多时候都淡淡过去了。

我在旅途中间用水生火

去他妈的,去他妈。他把手机摔在地上又拿起来,屏幕碎成一块一块的。你妈的!好,我滚,我现在就出去,他娘的我看看谁敢追出来!
  他大跨着步摔门而去,摩托车在市区道路上疾驰,路灯一排一排一闪一闪的擦肩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盖不过他心脏剧烈的跳动,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只是离那该死的地方,那些全他娘该死的人越远越好!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儿发这么大脾气,他受够了无聊的盘问。他无数次梦见从这儿离开,道路宽阔谁也拦不住他。没有该死的一墙之隔了,没有冰天雪地里故意让他烦躁的话语声了。
  他们一起睡觉——简直是煎熬。伊万在他枕头旁敲来打去,发出刺啦刺啦砰砰砰的声音。故意不让他休息。要是他骂骂咧咧的坐起来,说,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伊万就会把他拽回去,然后就不说话了,继续弄他的枕头。继续刺刺啦啦砰砰砰。
  这次争吵蛰伏了非常之久终于爆发,他才不管会不会超速撞死在电线杆上。摩托车不是他的,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照样敢骑到报废,他受不了这种生活。基尔伯特,他说,基尔伯特早他妈该在夜里骑摩托,而不是在夜里失眠。他没有兴趣猜测伊万会不会追上来,他根本不怕。这就像是一场必胜或者必死的逃亡。摩托被他开走,钥匙就放在那没人管,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会是阴谋吗?他也不去顾及了。热情和愤怒消耗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意和疲倦。他把车停在一个胡同里,他靠着墙抽烟。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路返回,或者冻死在俄罗斯的雪地里。这逃亡般的旅途太荒诞了,他干脆坐到雪上,背后靠着冰冷的水泥墙,任凭自己的体温把雪融化,打湿了裤子。
   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却不觉得冷,摩托车发动机还很烫手,他的体温也依旧炙热。屏幕摔的粉碎的手机此刻不在口袋里,大概早就在高速行驶中掉在地下砸个粉碎。摔成了碎玻璃,碎铁片和碎塑料
   他想睡一觉,但不只是高度警觉的原因所致,他无法将双眼闭紧。他把头靠在墙上,是伊万在说话吗,他说,嗳,基尔伯特,躲什么。
  他惊得一抬头,眼前只有雪花和墙,就什么都没有了。
  何必呢,他想。假如伊万真的找上门来,又能怎么样呢?当然不能怎么样。
   然而对方现在也只是望着自己终于空空荡荡的车库、外面终于肆虐了的风雪,和终于走了的他,不发一言罢了。
  还能说什么呢,他想,是我在路途中间用水生火,烧干的一颗颗干涸的心脏。

真的是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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