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这点平常的小事,
动感情。
轻轻点一点头你就走吧,
既然很多时候都淡淡过去了。

糖水

  许久以前,维鲁特每次带水时都会放糖,所以无论何时,他的那杯水,一直是甜的

   在赛科尔模糊的印象里,他宿舍的柜子里一直有一包用不完的冰糖,非常神奇。直到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宿舍。指挥官的杯子里的水依旧是甜的,指挥室的柜子里也一直有一包用不完的冰糖,他便觉得更加神奇了。在战乱时有时他连吃饭都要提心吊胆,上个厕所都来不及提裤子。维鲁特居然还有功夫在水里丢几块冰糖。

  赛科尔到那时依旧像个孩子,尽管不管怎么讲他都要比维鲁特大上一岁。他养不成喝水的习惯,尽管这样并不健康。于是每次被维鲁提醒“要喝水”的时候,他也只是很不要脸的拿过维鲁特的杯子就用。对方曾经因这种事对他说过非常多次“你要喝就自己带啊”之类的话。

  尽管多年之后,赛科尔最终养成了带一杯热水的习惯。他也终于明白,在水里放糖也并不是一件浪费时间的麻烦事。所以也总是会像朋友一样在水中加糖。但那时他已经算不上年轻了,但仍旧像个孩子。包括“一定要使用朋友的水杯才安心”这种像以往一样固执的习惯。由于这个保温杯平常维鲁特用东西的十分仔细,水杯的保温性过了多少年依旧不差。尽管赛科尔虽然用东西非常不仔细,但水杯依旧是那样。没有出现越摔越好用的奇迹,也十分顽强的没有失去保温的效果。

  于是多年之后,赛科尔的随身物品中也多出了一包,在外人眼里怎么都用不完的神奇冰糖。糖在热水里化开,分子无止休地运动到每一个角落,确保整杯水喝起来都是甜的。

 他曾经问过维鲁特为什么要在杯子里加糖,但最终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直到后来他也有了这样的习惯,才也许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是因为曾经喝过朋友的糖水,突发奇想,觉得喝糖水其实也不差。二是因为喝惯了放糖的水,喝白开水时就会有些遗憾的感觉。就像天天和某人见面不觉得什么。一旦某天见不着了才觉得有些遗憾。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三来是因为赛科尔也确实不喜欢喝水,也许没有甜味他就会彻底放弃和白开水转而喝饮料,放糖只是喝水的一个理由罢了。

  这点在赛科尔身上有着很明显的体现,因为他学生时代时,让他从宿舍出来去上课的理由,有很大一部分是维鲁特。也许糖水相对于白开水并不健康,喝多了会得糖尿病。但他在遇见维鲁特之前一直是喝咖啡和冰饮料,糖水相对于这些来讲便健康多了。

  赛科尔没有退伍,作为能力者在前线一直到现在。这很奇怪,也许比起上学他更喜欢打仗,很久以前维鲁特同样也感叹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赛科尔确实是个孩子,看不到战争背后的残酷,只在于自己的心情的好坏。他现在也是一样。这说起来是不成熟也好,是太残忍也罢。但相对于赛科尔来说,还是前一种理由安在他身上,才会更让人信服。

  他现在也是一样,每天接点单子,作为得力的战士为国家效点力,回到家就逗逗小猫小狗孩子们,然后呢?就无事可做了。有时还会去街上闲逛,去海边拾贝壳,拿着政府的补贴金四处闲逛,那些钱绝对够他败坏,过小日子了。也许某次任务失败,或不幸为国捐躯,在战场上化成灰。一旦上了阵亡名单,他就活不到退伍了。

  他极有可能活不到退伍,以前还好 ,在维鲁特提醒下他还能过的比较小心。而现在他确是什么都能忘,谁惹他了,他不高兴了,也没有朋友劝阻了,杀人放火全看他心情。甚至上战场忘带枪这种事放在他身上,也会从笑谈晋升到亲身经历。也许他这倒霉透了的后半辈子除了出门穿衣服是忘不了的事,就只有要带上加过糖的热水了。

 当然了还有维鲁特,这件宝贵的精神遗产。

 然而事实上维鲁特留给他爸妈的实实在在的遗产就不多,更别说留给他的了。

  很可惜,他确实没留下多少遗物。有意义的就更少,算起来他一直用到现在的,就只有那一只保温杯,和一个喝糖水的习惯罢了。

  

越摸越短,越摸越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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