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这点平常的小事,
动感情。
轻轻点一点头你就走吧,
既然很多时候都淡淡过去了。

万事空

梗是群杀的时候我匪他警,我第一天刀他他第一天查我。我非洲异常撞针了,他白天跳身份带票把我票死了。

  喂。你好,我是贾充。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两个之间这种关系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和你之间的友情就像冬天在水管里冰冻的水,一旦温度低于零度就会结冰,水会涨破水管,变成无法流动的碎裂的结晶。
  之前的安逸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沉溺于这种水在管道里安然流动的假象。安逸的气氛会抹杀人的意志,我在公司里日复一日的干着相同的事,和人说着相似的话。我已经习惯了和你之间的相处,记住了你喜欢抽什么牌子的烟,听什么种类的歌。记住了你最喜欢拉那一首曲子,讨厌什么样的人。这些实话说来,都是在职场生活里锻炼出的能力,确切的来讲是一种随时准备讨好别人的习惯,我记住的这些并没有其他特别的用意,但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忘不掉了。
  之前的日子一直在恒温的水箱里慢慢沉浮,我和你因为一条虚无的线而统一立场。像是磁极同名相斥而异名相吸。这些最简单的物理知识在生活里慢慢提升难度上学的时候你经常来找我补习,不得不说你真没什么理科天赋,很多题我得讲很多遍,你也不一定能完全听懂。就像我从没有交齐的英语作业一样。然而我上大学的时候去读了法律,毕业后也没有什么很高的造诣,阴差阳错地和你进了一家公司。
  临死之前才发现,要说的话总是很多,虽然大多数都没有什么用。
  当一天天的日子放在回忆里时,他们就变得异常漫长。你依旧是流动在我的金属空腔里的冰冷的水。没有结冰也没有渗漏。
  在公司里我们是狼狈为奸的同事。这话不好听但这是事实。我和你吃饭,讨论工作,商量怎么奉承谁谁谁或者弹劾某某某。怎么保护自己而谮害他人。下了班我和你是真真假假的朋友,我家里还收藏了你给我画的几幅肖像,我打量着精细的画作才发现我皱起的皮肤和鬓角上的白发,我已经不年轻了。本就缺乏浪漫的灵魂已经在身体里死掉,成了一副利益构成的壳。我过得很安逸,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我和你做 爱,你是个合格的床 伴但我不是……好吧,其实在死前我该说实话,我觉得你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因为利益而稀释大多数感情,我也从来没有真正对你产生什么感情。大学的时候我觉得没有感情的做 爱只是满足欲 望的手段,可是我现在却多次耍手段。我知道我不必要对你说对不起,因为我们俩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付出,我们之间的互相欺骗也都是可以原谅的。但是我想和自己说一声对不起,我背叛了年青的自己幼稚却真诚的原则。
  但转念一想又不必了,虽然感情上没有什么满足,至少肉 体上得到了一个不坏的伴侣。这样来说,公曾,我也应该谢谢你。
  在进入这个博物馆以前一切事情都是如常,其实这只是一个催化剂,一个临界值。这一切事情都是生命中的必然,你死或者我活只是早晚问题。你说我们一定会做尽坏事然后长寿百年子孙满堂,你还咒我长命百岁。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做不完的啊。可是我知道,你我的生命确实是有终点的。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很多为我而生的你的那些习惯就会荒废。这就像刚开始开自动档的车时,你常常给我说,换档的时候左脚总想要踩离合,但是一脚踩下去却是空气,这时候被虚晃一下,就会不由得心悸。而现在,生命如同那辆被时间淘汰的手动档的车,我则是你左脚踩空的离合。
  我也是很惧怕死亡的,而且这样的局面是你一手造就。可是当你真正要面对他的时候,反而就只能无奈地在恐惧里接受。我知道我和你惧怕死亡的原因基本一样,这世上还有太多东西没有得到,还有太高的位置没有站上。可是这一切都在闭上双眼的一瞬间消失殆尽,成为握不住的一团灰,这怎么能叫轻易就人接受呢。
  这时活着的人还会对你评头论足,给你一个盖棺定论一样的评价,告诉这个世上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照他们说,是坏人害死了坏人,是自相残杀是狗咬狗。但是我没有办法把我的死亡简单的定型,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敌人。我知道你百分之百要害我,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爱我。百分之十还是百分之五,我想知道。可是这是没法用数字衡量的。
  我现在也不能再苛求我再活一会了,我只希望别人对我的这个评价能好一点,一想到这些事情只能论后人评说,我没有任何操纵的权利,死亡的恐惧就从心头涌上来,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一点感情波动,对我有一点怀念,不过多半是不会。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性命比对方的更重要,在踏进这个诡异的空间的一刻,我们的身份就被操纵,注定你死我活。这一刻我是一个让你活着的工具,是一块垫脚石,和以前的那些人没有区别。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杀不了你,但是我也不恨你,我说不上来对你怀有什么感情,然而人死之前一切都可以放下了。这个复杂的问题就交给活着的你思考吧。
  只是现在死的是我而不是你,我知道,如果你死了也会害怕,我活着也有一个联系人的号码,再也播不通。玻璃上的机关只是造就了一地闪光,没有温热的血与肉撒在地上,构成血肉模糊的一具尸体。
  我记得几天前,闭塞的高墙将每个人困住,我知道我是逃不了的。死亡的命运由你的生还而降临在我身上。我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巨大的恐惧便无法摆脱,瞬间降临到我身上。但是你看着我,一地玻璃闪出月光的颜色,你放下相机朝我走来。一切如常,杀人者和被害者彼此心照。反常的只有你在劫后余生时给我说:
  “公闾,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我看着你的眼睛,心里得到了不可撤销和忽视的,一瞬间的感动。
  我们俩是缠在利益的树上的榭寄生,在汲取树的汁液时同时互相纠缠彼此制约着,活着的时候谁缠得越紧谁得到的越多,有一株死后,谁缠得越紧谁失去的越多。在这微妙的感情之间,都要付出的少一点,我不会愚蠢的把心交给任何一个人,我已经不再年轻了,那些在图书馆里写情书的岁月已经从我身上飞身而去一去不回。留下的是一副追逐利益的躯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不由得怀念那时候付出爱的决心。我现在却像沙漠里了吝啬的仙人掌,这么大一颗心却只肯付出一点。
  所以我刚刚是不是应该该吻你,有些后悔。*
这个号码会成为你手机里的空号,你删了或是留下我已经是我决定不了的事情。一个人一生中的缘分是被分成无数段的,而我和你的缘分就到此为止。我知道,现在纠结我杀人未遂,和你杀了我等等事情再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我死后自会长眠,号码变成了一个符号,一段记忆。
  学生时代的英语作业早就写完了,大学时候的情诗我一句也想不起来,我们互发的邮件越来越少,我却依旧记得你常常给我抱怨的工作的事情,也记得推荐我看过的每一本书。所以再见了老朋友,保重。

  19年这天又想起了你。


*来自曰十老师的感人主文。

 @Kathy 我终于写完了感觉bb了一堆废话😭😭你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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