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这点平常的小事,
动感情。
轻轻点一点头你就走吧,
既然很多时候都淡淡过去了。

三国杀版杀第四届中州离歌 贾充日记

  • 补个档,初一寒假写的了,现在看起来很多地方非常不成熟了,现在看很多bug,还有莫名其妙的句式和分段。但是也没那么糟。那时候毕竟太不成熟了(虽然现在也)。那时候没过生日,才十二岁吧,标点符号都不会用...但是有时候还是感觉当时的我真的好厉害,再看一遍感觉都忘了我还写过这些句子(你

  • 一部分对话来自主文。也有借用..但是忘了出自哪本书了。

贾充日记 第零日 
  沙砾和石堆的席卷下我看不清什么。
  眼前的色调真他妈让人绝望。在这一刻的风沙席卷下,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挫败低伏在满地的沙石上听着一阵风过去,到来,过去,到来
风小点的时候才敢站起身来,印象中没有过如此恐怖的气候,听见布帛的撕裂声,才发觉自己绣有繁复花纹的长袍被巨石压的死死的,刚才与风沙斗争时已经把它扯了个粉碎,早就看不出原来的花纹和颜色了。
  幸好,那一柄十字架还在不远处躺着,我走过去撑着它一步步迎风向前跋涉,说来也真他娘的可笑,原本权利富贵的象征,如今却只能当做风沙中的一根手杖来用。
  万幸,我在天黑之前遇到了晋公,他带着伤痕累累的王夫人一同向我招手示意,这么说虽然不妥当,但毕竟是事实,我们这些暂时分不了贵贱的王室和大臣互相扶持着穿行在风沙里,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糊在脸颊与眼睑上,我们看起来像逃荒的难民一般,然而,晋公仍没有在暴风中失去为王室贵族的英气。
  我们在斑驳的星辰下遇见了公休与正在对他冷嘲热讽的钟司徒,公曾和我一样,长发随意的散着,不置可否,他可比现如今落魄的我精神多了。而钟司徒已经将银白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并且还用清水洗过脸,这使得他脸上和脖颈上还在流血的殷红伤疤更加明显

  我们一行难民在钟司徒的带领下寻觅到了一条涓流,在简短的处理伤口和不必要的整理仪表后,王夫人建议我们顺着河道往下游走,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我们丢掉多余的装备往前奔波,万幸,我们到达了一座森林上边缘。
  各位为这个不小的惊喜欢呼雀跃,当我们踏入森林的刹那,公曾的话语从我身后也脱口了
  “那边,似乎有幸存者”
  我们望过去,在巨大树冠的掩映之下能隐约的窥见似乎有一个姑娘倚树而坐,同另一位男人交谈着什么。
“是敌是友?”
  钟司徒问了句似乎没太有价值的问题,然而这只是他简短的开场白罢了。随着句末尾音响起的,还有他随身携带的一把锋利的银剑出鞘的响声。他举起剑柄试探的向那儿走去。
  我往后退了几步,怀着要是打起来最好不要波折到我之类的念头。但钟司徒并未如愿靠近,被晋公伸手拦下,钟司徒皱皱眉,退后几步,似乎有些不满的把剑入了鞘
  “哦,鲁莽的骑士”公曾小声的嗤之以鼻
  晋公上前同他们谈了一会话,便将他们带了过来,突然的宣布了他们加入我们的消息,我认得那个男人。他是从前季汉的大主教
  “凭什么呢,有理由吗?”我不满“我们和他们是敌人,晋公,您不怕……”
  晋公抬手打断了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主教” 
  “我们现在的敌人是天灾,你明白吗”
  我只得含糊着答应了,领导的指示是最高命令,这点即使我流亡在外也不会忘记的

  我们在森林里休息了一夜,索性没有猛兽突袭的事情发生,男人们轮流守夜,女人们安心熟睡 
  在我守夜的两个钟头里,那个叫关银屏的姑娘来起了一次夜,她之后就睡不着了,坐在我旁边和我闲叙起来
  “公闾哥,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说实话,我很喜欢和女人交谈,特别是女孩子,因为我的出了第一任妻子和王夫人之外,我再也没有见过正常的女人了,我比较乐意顷听姑娘向我诉说心里话。
  我把十字架和公休的一把短匕首放在一起,紧了紧破烂不堪漏风的长袍,听这个姑娘说了很久的话,知道公休从背后拿匕首柄抵住我的后颈,我才了解要换岗了。
  我攥住他的手腕站起身来,他坐在地上后,仰脸对我说
  “干嘛啊,大主教,想泡人家?”
  我照着他后背给了一十字架
  “靠。请你思想干净点。谢谢。”

  经过一晚的修正我们精神不错,晋公不愧是晋公,很快为我们找到了新的据点,并建立了新的国家,顺理成章的坐上了东边最耀眼的宝座。我们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由我和公曾确立了国家的基本法令条律,晋公和大家商讨过后,准备和位于我们西部的广陵交战。
  散会之后,我问公曾,我们这个新的国度被唤做什么。
  公曾说,将被世人被唤作耀眼的权利。
  这个国度叫做“九锡”
  ——“它,将成为我永久的信仰”


贾充日记 第二日 
  雨下了,下得很大很大。
  我甚至看不清眼前东西是些什么。这没关系,这一点也不不妨碍我的计划照常进行。这碍人视线的长袍,穿了一路,是到了该丢掉的时候了。
  我先前和钟司徒制定了一下今天的伏击计划,当原野燃起大火的时候,我将与他们汇合在森林深处。
  在森林的边缘,我看到了在雨幕之外的城墙。他们太扎眼了。这让我在脑海中勾勒出他们在烈火中沸腾的景象时,血液会从脚跟逆流入肺腑,让我激动兴奋,心跳加速。
  我的解下了破旧斗篷,它简单朴素且碍人视线。已经失去了他们的作用。我的眼睛不再宽大帽檐的阴影下藏匿,滂沱大雨冲刷着它们,溅入了眼睑、渗入了瞳孔、溢满了虹膜。我攥紧了双手,好让我冷静下来面对这场由我主控的战役。我拿起我的十字架,狂风暴雨呼啸而来,我顶着它们的肆虐站在蛰伏战争与烈火的森林边缘,听着惊雷滚滚在我的耳膜炸开,仍有更多的响动给我们的闪电致敬。
  我孤身迈出了第一步,我也许严肃、也许不再轻视,我的眼睑蛰伏着熊熊烈火,对抗呼啸而至的狂风,从容迈出了下一步。纳雅在我的拇指上闪出刺目的火光,惊雷炸起
  ——一雷二闪!

  我合上了眼睑,
  战争随着闪电莅临今夜。原野烧起大火。
  一切燃烧后一片混乱
  尖叫与惊呼,战马的嘶鸣炸裂在大火中
  我冷笑着翻身上马,马蹄踏着火光与惊呼,驰骋至密林深处


  我成功的与钟司徒他们汇合,我们潜伏在广陵一支军队的后面。钟司徒身上的伤并不妨碍他矫健的身手,他在森林这种长满茂盛植物的地皮行走仍能轻巧的不发出声音,这令我不得不佩服。他接近了军队的中心借助着震耳欲聋的嘈杂雨声,手刃了几个尚未反应过来的骑士。随后示意我们跟上。
  我和公曾以低伏的姿态靠近这支军地,看着钟司徒靠近以为在暴雨中看不清背影的主教,我和公曾借着雨声干掉了他身边随行的士兵,钟司徒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在他反应的空档扼住了他的喉咙,制止了他的呼吸,将他得手用粗布麻绳捆住,撂倒在附近的草丛中。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我们便跨上了敌人的战马。但是对方也很快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
  “别找了,主教大人”钟司徒尖利的语句透着嘲讽。在夜雨中响起。“主教大人,国王陛下怀疑主教郭淮叛国,已经命我等在行军途中秘密擒拿,逐出领土流放了,这是加急的军令,我们也不敢瞒您。”
  钟司徒编造着无稽之谈,他明知道会识破,却依然平静的陈述着这番谎言。
  接下来的惊雷使我耳膜嗡鸣,我没能听清他们之间的对白。当我恢复听觉的时候,敌我双方已经开展,对方步步紧逼,钟司徒挥手砍断朝他而来的飞矢,银剑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在这风雨中格外闪耀。
  我和公曾也斩杀这威胁到我的士兵,我的十字架上沾满了鲜血,甜腥的味道混杂在暴雨里,无法被冲洗。
  “——你是不是姓钟?”
  “钟会,士季。这位前辈应当听过这个名字。”钟司徒分心来应答这个问题。
  我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不过接下来钟司徒的回答也能让我猜到十有八九。
钟司徒冷笑了几声:“不止我,这两位主教,一位是贾充,贾逵的儿子,而这位,是荀勖,荀家人。”
  我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无暇顾及。
  战斗的最后,我在瓢泼的风雨中,听到一句,平静的,遗言。
  “回去吧,这里留下我一个就够了。
  ——抱歉,请你告诉陛下,我失约了。”


  毫无疑问在缠斗与厮杀中,我们获胜了。
  但是在回程的路上,我们心惊胆战,都沉默着,各自有心余悸。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握着缰绳的手在不住的颤抖,这不同于之前的兴奋,是极大的恐惧与慌张。钟司徒伤得很重,此刻的打击更令他脸色苍白,我跟在她的后面,担心着他随时从马上掉下来。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把另一名主教关押起来。“张儁乂是曹丕的忠臣,临阵献城不合道理。”钟司徒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说道。“我去审审他,猜猜他会说出什么来”
  公曾并不友好的补充道“我倒觉得张郃会被你刺激得再次归顺曹丕,顺手砍了你当敲门砖。”

  公曾去看了司马懿大人,很不幸。
  我们钟司徒进行了短暂的争吵,因我的行动而争吵。
  我很少见公曾生气。我们不得不沉默。正如公曾所说,我罪不可赦。
  比我年轻时,所做的,则更加的,不可赦。


  当我跪在国王面前时,不可否认,我全身抖个不停,我不停的向着王座叩着头,骨骼与冰凉的地板接连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额头流血了,浸染在殿堂的大理石上。
  公曾也跟着跪下,他显得比我平静的多。
  国王缄默着,他长长地叹息。在空旷的大殿与我恐惧的神经中回响个没完没了。
  他最终赦免了我们。这是在我预料之内的。当我走出殿堂时,阳光冰冷而刺目。
  “ 一个男人应该保护好的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公曾自言自语“我们,剥夺了一个男人的父亲,这个男人还是我们的.....——公闾?!”
  我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我此刻头疼的厉害耳膜不断的嗡鸣。我看不清天空的太阳与地上的草木。我很可能倒在了教堂的阶前。


  我做了一个恶梦。
  我做了一个恶梦。
  我做了一个恶梦。
  求你了,老天,别让窗外的闪电再一次光临了,我眼前被白光笼罩。我不想听到雷声——
  ——至少是现在!


贾充日记 第三四日
  在天光破晓时公曾通过真知晶球,看见了一路军队。告诉了我他们埋伏在密林的消息。
  它们的军队估计一夜未眠,很显然带领他们的将士显然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回想昨夜的战况,我们险些被这样的军队夺去了领土,这不管对我和公曾来说都是并不好的回忆。我们的实力显然占上风,和对方进过了短暂的交手便成功将对方击退。我们勒马回到了城池,不与他们过多缠斗,我们的军队需要修整,需要休息。
  森林中的气候很不错,但这不代表我现在就去欣赏他们,现在天色尚早。我回到营地休息片刻,顺便整顿一下,借着短暂的和平时机,修补一下前几天过于疲累的精神与灵魂。
  当我从短暂的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天色仍早得很,甚至没到午餐的时间。
天灾并没有将森林的景色抹消,一条溪流从我们的营地旁边穿过,我在这几天的战乱下难得的认真洗漱,将代表大主教身份的长袍重新穿戴整齐。
说真的,人靠衣装马靠鞍。目前我至少不与几天和难民逃荒类似了。
  “阳光将人的灵魂唤醒。”
  我不得不感叹道。
  “音乐将人的灵魂重塑。不是吗。”
  我回过头去,公曾似乎刚和守卫简单的交谈完毕,转过话头来与我对话。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肯定了这番话。
  “钟司徒怎么样了。”我简单的问道。
  然而我刚说出第一个音节,就发觉我这话问的太没水平了。就凭公曾和钟司徒的关系,不管怎么想都得先对钟司徒来两句,我至少也得拐个弯问一问。
  “那个愚蠢冒失的骑士啊——。”“死不了。”
  “见到你精神好一点了”他补充道“恭喜?”
  “是,我接受你的道喜,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还以为天灾没有发生,我还在以前的国度里对付着那些每天让我头疼的政敌”
  “——享受以前的权贵。”
  他捧起河流的清水洗了把脸“你现在不拥有权贵吗?”
我笑了“你永远这么会说话。”
“这可不一定是个褒奖的评价,公闾”
 “它是褒奖的,我向你肯定”我说“至少在我口中说出来,他就是褒奖的。”
  午餐时间的到来打断了这次谈话,我们简单的在营地里吃了点森林的野物。钟司徒看样子确实恢复的不错,低着头食用着属于他的那一份午餐,漂亮的眼睛里重新闪烁起来,似乎永远都向人投去的目光是略带敌意的。
  我们勉强算是酒足饭饱之后,在森林里漫步,钟司徒回到他的帐篷里,阅读着近几日的战况。
  钟司徒在午饭时已经告诉了我们吴彦祖城破的消息,大将军死了,只是他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他直到今天凌晨,才跟上了死神的步伐。钟司徒说完这番话后沉默了很久。直到最后放下食物走回了营帐时,也没有再次开口。
也许当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晋公现在,也大概知道这个消息了吧。”在他临走前我问他。
  “是,但是这次与我们无关,我们不必去揣度国王的心思了。”他没有回头,走回了营帐。
  我和公曾在森林的警戒区散步。试图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春天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这话并不假。
  公曾摘下了一片隐匿在花朵下面长叶,森林湿润的空气使得他现在依然沾着露水。
  它将叶片沿着叶脉对折,横向对口,唇微扁,舌抵下腭,向叶儿呼气。曲声回响在深林中
  是的,音乐将人的灵魂重塑。
  我带在拇指的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光。


贾充日记 第五天
  阳光明艳的刺眼。很显然,诸葛诞迟到的有点过头。在等待的空档,我把脑内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演练了一遍。
  依他的能力,在来的路上显然不可能被劫,更何况这还是我们自己的国土。
  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这是非常明显的事。
  我们的骑士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他的铠甲在阳光下晃眼,焦躁不安的徘徊着。
  公曾现在是不会参与这场战斗了,进攻在大战前将他叫走,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儿在等着他。我希望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这个几率小的可怜。
  很可惜,我们的骑士等不下去了,带着没有粮草的军队上了前线。
  此时此刻,我有点理解公曾他的看法了。

  尽管广陵的骑士再怎么英勇奋战,也逃不脱这次损兵折将的命运了。空气干燥且炽热,我方弓箭手拉满了他们的弓,静等着一声令下之后的箭雨纷飞。
  我站在军队的后面,看着骄傲的骑士对着太阳,将他漂亮的宝剑高高举起,
  “——九锡的战士们啊,朝着前方挥剑吧,砍下敌人的头颅,胜利将会是我们的!”
  箭矢一齐从天幕降下,将对方的兵马扫尽,纳雅闪着漂亮的火红色光芒,闪电在对方的阵营中间炸开。敌军横飞的尸首与血肉砸在他们将要坍塌的旗帜上。
  我们的骑士挥动着那把漂亮的银剑,奋战在厮杀与呐喊交织的战场上。对方一位同样年轻的骑士冲进混战的士兵中,我不得不感叹,他的剑同他一般锋利,年轻的五官让人熟识。
  我很确定,他就是前几日与我们交手的那位骑士。
  我笑了,感叹着外手下败将惊人的勇气和顽强的毅力。他一路砍杀,很快冲到了军队的最前方,接近了钟司徒,钟会沾着血剑尖很快在解决了几个不足称道的士兵后转向他,对方也迅速反应过来调转战马,举剑向钟会的胸膛刺去。
  迎面而来的剑锋被钟会抬手当下,钟会将剑锋一转,漂亮的银剑刺入对方的心口,鲜血从他的铠甲渗了出来。
  在最后一个闪电劈下的同时,粮草告罄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际。

  钟司徒拨马回营,在乱军中穿行,高喊着撤退的命令
  “——撤退战士们!撤退——我们的粮草告罄了!”

  在回营的路上,钟司徒的马蹄踏着骑士剑尖滴下的鲜血,透着不甘和落寞。
  “那位小骑士是必死无疑了。我们却并没有胜利”
  诸葛诞叛变的消息。我们在战后才知道。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但无疑造成了我们的失败。
  远处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公曾驾着马回到了营地,遇到了归来的我们。
  他走到我们身边,将戴了一路的斗篷摘下
  “二位,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贾充日记 第六,七天
  简单的安静的日记在天灾之后鲜少有了,军队驻扎在森林里,平静的吓人
公曾说,入水前是要深呼吸的。
  钟会回到了本营,换回来的是曾经季汉的大主教,九锡现在的骑士。公曾和我为这件事打了个赌,虽然来说我对于目前的骑士也更喜欢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美丽的女子是会为军队增添战斗力的,特别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虽然是这样,运气一向很好的我还是轻松地赢了,公曾为此去洗了一天的马。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劳苦的工作,但这样实际上来说公曾并没有一天都在洗马,晚饭过后洗马的工作还是我和他一起完成的。
  第七天的太阳升起的很早,早早的生火开灶,森林里的物产总是丰富的令人欢欣雀跃,各种野物和鲜果并没有因缺少调味料而逊色,我们美餐了一顿。在大战的前夕。
  渡鸦带来的消息总是宁静而和平的,公曾在晚饭后向我谈起,招降我们的张郃令人咂舌的坐骑。那是在第三纪元末期幸存下来的稀有物种,能捕捉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说驯化它了。
  我赞叹张郃的能力,同时为我们九锡祝贺。
  黄昏到来的越来越晚了,我们匆匆洗漱完毕,准备进入梦乡。就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远处罗斯洛立安的方向燃起了烽火与点点星辰混杂在一起。
  “晚安公闾。”公曾向我问好“战争打响了。”
  “晚安。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它到来了。”


贾充日记 第八天
  那位漂亮的姑娘走了。
  我做好了迎接战争的准备,却没有为迎接死亡做点什么。
  那位女骑士,带着她的笑声,她的脚步,他对亲人的思念死去了。


  她一直在离主城不远的地方,驻扎,一抬眼就可以望到我们的主城,似乎还可以见到那座漂亮的教堂。
  女孩子是喜欢和平的,她说。


  她是多么开朗活泼,一个年轻的女孩,并不在意什么辈分或是等级的束缚,她身上有女人特有的香味。带有柔情,掺杂活力她的声音也似乎会永远这么清脆,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我们。
  她的眼睛很干净,也许可以映出广阔的天幕。
  她一直为父亲和兄长的死而悲痛,然而我并不能理解那是种什么感觉。
  她没有机会穿上漂亮的长裙了,她一身盔甲,遮去了女人温柔与妩媚。
  她的剑一直锋利,就像他的性格一样。
  她渴望战斗,至少是正义的战斗,她渴望她的剑锋上沾着敌人的血液。这个年纪的姑娘总是内心光明干净的的,向往着惩善扬恶,在和我交谈的第一个夜晚,在星空的笼罩与葱茏的树木下,她说。
  “父亲说过,这个世界,胜利是会属于最恪守正义的人的。”
  我不得不叹气。我这个时候只能听着。他这么说,没有留给我任何可以开口的余地。
  我难道该给这个女孩说“并不是这样的,你看看我,金钱和地位,都是我所拥有的”吗
  我不能,也不想。


  她的心脏是永不停息的,至少会跳动到见证和平的那一天。我甚至无法想象他生命逝去的那一刻,是不满或者惊恐,沮丧或者奋慨,还是有种遗像中人的深明大义,生者望尘莫及的神情自若?
  钟司徒在给我们的信中写到:
“她死的时候是那么的英姿飒爽,我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形容这个美丽的少女了。当我们把它抬到灵堂里的时候,从遗体里流出一大片血,深红的,血还是热的呢,滴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我对于死麻木很多年了,我从未如此了解,当一个灵魂消散,人的内心仍是如此脆弱。


  这个漂亮的,骁勇善战的女孩儿的身躯在教堂里燃烧,一部分成了烟雾,另一部分,成了一团灰烬。
  钟会说“她化作一阵青烟后,沉淀为灰烬。无法冷却的灰烬”
  “我脑海中还残存着,那位小姑娘咧开嘴笑着的画面。她的眼睛没有因为死亡而阖上,依然透露着生命的光辉,她就这么化作烟雾,缥缈盘旋在常青藤上。”
  “她化作烟,都这么的清楚,上升到天幕里。”
  “我们唱起圣歌为英勇的战士送行时,我向后面的夹竹桃看去,似乎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站在那里。当我唱完圣歌时,再回头看夹竹桃,那后面却没有人了,但是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又看到了他,他一身素装,正在往灵堂里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跟着他过去。”


  属于她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那个漂亮的姑娘再也不会用一个轻快的、毫无负担的称呼呼唤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至少在这几年,从没有这么澄澈的生命走进我的人生。她明亮的眼睛和甜美的笑容,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忘记。她高超的厨艺在天灾中也不会让任何一位士兵忘记。当她穿上盔甲的那一天,她就注定逃不脱战争,她在校练场上挥舞着漂亮的银剑,剑刃刺破空气,挥舞出完美的弧线。
  “这剑真适合我——”
  她说过的话,说话时的语音语调仍在我脑中回旋着,盘旋上升,化作一缕青烟。
  她最后有没有紧抿或是微张着着那双单薄的嘴唇?
  她的嘴唇是用来朗诵诗歌的,而不是用来喊出那些战场上令人喉咙嘶哑的口号。


  还记得,我在连夜冒着大雨向晋公扯谎的当晚,那姑娘在角落玩着一把漂亮的短剑。我落魄地启程时,她的目光越过守卫士兵的马匹与剑戟,朝我笑了笑。
  是属于女孩子的笑容。在雨中明亮而又澄澈。
  公曾还在那次单独回城时有幸品尝过那姑娘的手艺。他说,很美味,女孩子就是细心。
  他在昨天曾还打赌说,我猜这次来的是那位季汉的小姑娘。
——————————
  我从营帐里出来,天色还未真正黯淡,季汉的大主教将一朵白花系在渡鸦的脚踝,轻轻为她咏唱安魂曲。我想今天早上那个漂亮的女孩还在笑着。朝着远方期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和王夫人随意的攀谈着最近的战况或是闲聊着。
  公曾从另一顶帐篷里走出,他与我同时接到这个消息,我并不知道他对此抱有什么看法。怀念还是冷漠,不安还是麻木,悲伤还是无动于衷。
.
  然而,他缓缓开口,轻声说道
  “那位女骑士死了,想来我的赌注永远不会有成为事实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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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姑娘叫关银屏,我想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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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永远想念你”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深刻的了


贾充日记 最后一日
  最后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当那漂亮的指环出现在晋公的手上时。我们都明白,什么都结束了。
  这个指环没有任何的特殊,或是任何非凡的地方,凭心来说,它甚至还没有我手上的纳雅闪耀。
  但是他毫无疑问是个伟大的象征。它的意义我很清楚,是一百个纳雅都无法替代的。他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和拥有者统治中州的义务。才至于中州大陆上崛起的五个至少辉煌一时的国度去为他而争抢厮杀。
  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在一场混战之后,曾经坐拥西北,拥有强大宝具的却阿瑟曦被我们轻而易举的征服。


  似乎一切回到了天灾发生之前,我们仍然会为接近权力中心而争得头破血流,很快就会出现新的与我针锋相对的政敌,权利的争抢很快又会到来,似乎我并不为这样的日子所抱有期待。
  教堂上的常青藤被除去,庭院也并不象以前那般被杂乱的枝叶环抱,充足的闲暇时间将这里塑造出端庄富丽的面貌
  我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讨厌。
  曾经有一位小姑娘摘下攀岩附壁花蔓上的蔷薇,轻嗅它的芬芳。
  现在教堂的墙壁上是整洁而又干净的,没有女孩,也没有蔷薇。
  公曾沾着颜料从教堂的墙壁上画幅宏大的壁画,想来天灾之后的那段日子,颜料与时间都及其不充裕,没有物质与精神闲暇来完成一切与艺术有关的创作。
  生活被求生与战争填充。


  现在一切都好得多,我重新换上了华美精致的长袍,在混战中一直包裹着干涸血液是十字架也重新被清洗打理,反复的花纹不再被血污和尘土掩盖,重新以权利的象征展现于世人。
  虽然。这平和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我不知道是未雨绸缪的好,还是活在当下。
  至少,大规模战争已经结束了,中州重新一统。
  故事还会一直继续,演员与场景换了又换,有人谢幕,有人登上舞台。剧本改了又改,删删减减
  ——但,我还是那个我。
——————————————————————————————————
  我走出了房间,今后每走的一步都将至无名的、弱小的、怯懦的虫豸于死地。
  前行的无数障碍,都只是胜利的垫脚石罢了
  我勾起了唇角,踏出了最后一步。


  我紧握权杖,投身于命运。
——————————————————————


【恶党的死亡if,设定荀勖与钟会一起死于战役】

贾充日记 

  一切都是安静的,驻扎在真正属于自己的城里,漂亮的教堂在天灾的浩劫后伫立,虽说这样,可它并不是很容易就逃脱常青藤与蔷薇花蔓的包裹的,葱绿的植物总是柔软而带有威胁性的。
  当真知晶球落在土地上的时候,会不会发出沉闷的响声。这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当一颗头颅落到地上的时候,是绝对会发出闷响的。不仅如此,鲜血还会从断裂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溅洒在土地上。
  我也数不清目睹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了,死亡总是会赠予人激动澎湃的情绪,这是毋庸置疑的。至少对我来说
  这当然是有前提的。
  再见了我的朋友,多谢你在以往对我的协助,我们是永远站在同一战线的,我不知道你在阖眼前有没有幻想过那枚戒指的光芒,我为你感到可惜,至高的权利就这么从手中逃走了。
  你再不会为此愤怠的,除非你再次睁开眼睛。
  再见了我的朋友,怀念你的歌声,我并不知道你与以往针锋相对的同僚一同阖眼的感受,我也不好去猜测这些有的没的,我为你感到无奈,要和憎恶的人一起去面对死神的到来。我相信,这换做谁都不会有半分好受。
  你不会再为此不满的,除非你再次睁开眼睛。
  我不知道我是否为此感到伤心,这是总有一天会到来的事情,对于人来说这是在顺其自然不过的。我不得不管他叫做:
  “报应。”
  当然了。我也是逃不脱的。我也不知道死神是如何判断人的善恶是非的,每个人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是现在,你死了,我还没有。
  这是尘埃落定的。
  黑紫色的真知晶球不会和你一起闭上双眼的,他和你一样,主人的死亡并不影响他的生存与权力的掌控,他很快就要易主了,我无法猜测他将会落到谁的手上,是和你性格完全相反的,还是相似的。
  我从心口一遍一遍划着十字,愿你能去往天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一点。但我明白,我的行为是完全徒劳的,朋友,我相信你不可能去往那儿的,那些有着洁白翅膀的安琪儿是与你永远无缘的,即使你多次在教堂的墙壁勾勒他们的身影,多次唱起歌送他们的歌曲。即使你用高超的画作或是一首美妙曲子来当作通行证,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安琪儿没有兴致去欣赏和倾听他们,没关系,我有。
  但是我的朋友,你能睁开眼睛再给我最后唱上一曲吗,最后画一幅肖像,也行。
  我不会唱安魂曲,我也不会写悼亡别人的诗歌,我更不会打造合身的灵柩。
  我也不会为了任何人的死亡而哭泣。
  抱歉,我的朋友。
  但你要知道,即使是一丘之貉。也是会惧怕同伴死亡的,虽然是更多为了闪亮的利益。
  我是惋惜的,是悲伤的。虽然我也并不相信他们的真实性。
  至少我记住了回响在山间的叶笛声,我的同伴。
  你是个很伟大的艺术家,这是近乎完美的修饰,有着“伟大”的形容词做衬词。
  你拉的每一首曲子,我不一定都能够记得。
  但是你演奏的姿态,我却不一定忘得了。
  你也不会为我的夸赞而愉悦了,除非你睁开眼睛。
  我并不愿意去想象一个人临死时表情动作还是神态,他太血腥了,我也幸亏没有亲眼目睹。
  你的胸前的十字架掉落了吗,他应该占满了你的鲜血与尘土。
  你的眼睛阖上了吗,充斥着漠然与平和的,和对权力的渴望与向往的,和我的戒指一个颜色的瞳孔,阖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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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一个夏天,蝉鸣和蛙声是最好的乐队,国王亲自为你披上了象征权利的主教袍,带上了闪着光的项链。
  我说“恭喜”
  多么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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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
 “好眠”我说
  多么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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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你听得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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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鲁柏
琴声停止的日子
你的听众:贾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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