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一>

 尽远在小方桌上练字，舜坐在对面读书。屋里沉默了一个下午，已经到了傍晚。太阳挂在夏日的天边，消耗着余热。在这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随后两个人相互对视。听见门外传来妹妹的喊声：“开门，开门，是我。”

  尽远撂下笔站起来，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穿上拖鞋去给弥幽开门。随着门锁的响声，弥幽进门来。随手把书包撂在地上换上拖鞋。尽远把门关上，随着她进屋来。

 “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啊？”舜放下书问弥幽

 “明天就要考试了，我们不加班了。”小姑娘低声回应他，坐在小板凳上：“哥哥，我看见楼下院儿里的昙花开了。”

  尽远在他们谈话时，给她从厨房里盛了碗绿豆汤。现在正放上糖端进屋里：“先喝碗绿豆汤吧。”

  “花又开了？今天开的这么早啊，这还没有入夜呢”舜看着尽远也坐下，站起身来：“那正好，我下去把花摘了，给你们打个汤吧。”

  弥幽喝了口汤，凉的正好，坐在尽远旁边，和他谈起话来。舜从厨房拿了剪子就开门下楼去，便不再把门关上了，而是转身把竹帘子放下来，好让夏夜的凉风吹进来点。

 “今天没有作业吧？“

  “嗯。”弥幽把那碗绿豆汤喝完，放在桌面上，尽远便拿起来进厨房刷了碗。弥幽跟着他来到厨房，就站在水池旁边看着他刷碗。

  “不用总是跟着我。”尽远把碗控干水，归置回架子上。“你哥哥见了又要说。”

 弥幽点头，小声地叹气。小姑娘叹气起来总显得特别可爱。这时舜已经提着剪刀和两朵花上楼了，他掀开帘子进门来，尽远也和弥幽说着话从厨房出来，和舜打了招呼，重新回到客厅。舜把两朵花挂在水龙头上，将剪刀插回原来的地方。

  “要中考了吧，明天？”舜一边招呼尽远过来帮他打下手，一边问起了弥幽。

   “嗯。我说过了。”

   “这么快，一转眼就是大姑娘了。”尽远系上围裙，也感叹道。

   “嗯。”

     随后两个大男人在厨房做饭，油烟机的声音嗡嗡地响着炒菜和切菜的声音传到客厅。小姑娘也无心复习了，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傍晚的蝉鸣也嗡嗡地响着，舜和尽远随意地谈起话来。

   “以前考试也没见你复习过。”尽远切着菜与舜交谈，回头朝客厅里望了望“她也是。”

   “最后一天了学不下去，估计她也是。但我考出来成绩也没有差过啊。”舜回应他

   “转眼她也要中考了，真快啊，已经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

     舜颠着锅，酱油味飘到客厅里：“你刚才说过了。”

     两个人把菜和汤盛出来，端到客厅。昙花汤的酱油放得不多不少，飘出来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上次喝昙花汤还是上个夏天吧，舜这样说着，往弥幽的碗里夹了菜，一边夹还一边说，女孩子长身体，多吃点。

   “你还嫌她吃的不够多啊。”尽远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东国组摸鱼系列。